這學期一下子也已經過了三個星期。本學期的兩堂課常常讓我覺得很頭痛,英文加上思緒不斷流動,我有時會沮喪於自己能力低落以及人老變笨變遲緩了。以前蠻自豪於自己算得上是個腦筋清楚思路清晰,也還稱得上是具批判能力的人吧,可是現在卻會覺得自己真是糟到不行啊。雖然常常安慰自己說,英文不是重點,重點是內容,可是還是會覺得,如果自己英文能力好一點的話,思緒也許比較能跟得上老師往前奔馳的步伐吧,讀書也會快一些。
其實知道自己是完全不夠用功的,卻散漫成性。過去求學實在沒有培養良好的讀書習慣,通常都是為了考試才臨時抱佛腳,一直以來依賴這種小聰明竟也順利過關斬將;大學時代揮霍青春,雖然爽快但在學識上只出不進,文字或思維竟無任何成長,歸咎起來或許是才華極限,卻也是自己的懶惰與放縱造成的後果。學歷是名牌,go west更是一帖興奮劑,但是心中清楚自己有幾斤重,心虛地頭也不敢抬,母親問起未來,求職?進修?眼前竟是茫茫。
想起芳英老師曾說我不是做研究的個性,因為經常能輕鬆得到不錯的成果,便不再鞭策自己,當初還有點不服氣呢,現下卻分外明白老師的鐵口直斷與苦口婆心。空有小聰明,而這小聰明比較起來的話比芝麻還小,果然是沒有用的。
雖然如此,我還是很喜歡上Jonothan的課,雖然有時我聽課會罹患莫名的英語半聾症(比方今天)。他是一個很會激發學生思考的老師,有時會用一種相當「尖銳」的方式,這種尖銳不同於以前馬娘或人生如萍那種類型,卻是另一種痛快,甚至是曾經被他小小激怒過,事後回想,那也不失為一種活化批判能力的方式。上完他的課或讀完東西,其實往往不是「我弄清楚了」的這種感覺,而是像無間地獄那樣越滾越大的更多質疑雪球無限循環。大學學劇場,我們學到的批判能力偏向創作層面,非常個人主觀,其他關於理論的吸收,就只是「吸收」而已,像是一種基本能力的必要存在。上學期上他的劇場理論,最大的衝擊之一就是打破那些「想當然爾」的知識。這些質疑不僅僅止於劇場,更是蔓延到了教育、文化、政治、社會…etc.,劇場不只是劇場本身,它不可避免地與整個時代相連。
這些質疑很難有「答案」,建立後打碎再建立再打碎,果然是相當後現代精神啊。(幾世紀了,也許現在已經是post-post-post-post….請無限循環)
對我自己來說另一個矛盾是,be critical就很難be realistic。我崇拜著的Said說知識份子應該要守在邊緣化的位置永遠的成為主流價值的質疑者,不向任何政治或學術的殿堂與位置靠攏,然而現實生活中,在以「成敗」論英雄的資本主義價值觀下,我畢竟是個庸俗之人,希冀的似乎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安身立命的角落。就算不要把這樣高的帽子戴在頭上吧,我到底希望在什麼樣的位置做什麼樣的事情,也仍然是未知數。
(突然發現快四點了!)
最近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再度焦慮地失眠,真的是很要命。有空想這些,為什麼不去多讀點書呢!妳這混帳東西!先把眼前的essay和dissertation搞完吧!能力不足就用功一點啊,勤能補拙!(杜部長對不起!我就是用成語所以思想懶惰!)
有時候令人生氣的事情實在很多,不過最生氣的對象始終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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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下次會寫一點有建設性的,關於上課的心得
(其實真的有寫啦,只是每次都寫一半無法完成....)
有一種越來越駑鈍的感覺,腦子真的不太靈光
這樣下去怎麼辦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