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的景片隨意放置,大小道具四處堆疊著,三個黑衣人做著例行的打掃與整理,舞監從側台走出,指示了什麼後又鑽回他應在的角落。
這是每齣戲開演前在觀眾視線背後上演的另一齣戲碼。
如果你是個劇場人,這樣的戲碼你一定不陌生,經常,你也是身在其中的角色,甚至明白,有時那比燈光下的演出更為精彩真實。如果你是個觀眾,是否曾想像過那樣的景況?曾好奇過璀璨背後的黑暗?
Familie Floz
which shows the illusion/delusion & reality of theatre, life, and even more, love.
without a single word.
燈光暗下後,布偶女孩的臉悄悄探出,黑衣人們成為她的父親,賦予她神情,成為她雙手。她低下頭微微驚訝於自己的誕生,她,是劇場的幻象,將燈光接頭相插後,一聲雷響,我們跟隨進入虛幻的劇場世界 -- 佈景背面的「真實」。
黑衣人們戴上面具,成為各種新角色:舞台前意氣風發的演員、歌劇名伶、芭蕾舞者,或是再度扮演幕後工作的人們。我們見不到舞台前的演出,但見下了台後的人生百態:演員的焦慮、舞蹈教練的嚴苛、導演的憂心、渴望上台的小人物,以及,真實與虛幻交雜的愛情想像。
這齣戲用各種方式與角度呈現了illusion/delusion & reality。
觀眾入場時,舞台上便呈現著舞台後的樣貌,這種後設的幽默,不禁令人莞爾。觀眾往往見到演出的正面,卻無從得知劇場背面的真實。而戲一開演,串連整齣戲的是布偶女孩,布偶,似乎又提示著我們,我們眼前所見,仍然是fiction,即使它所上演的是「後台的真實」,但事實上,卻仍是「假想中的真實」。三個黑衣人「扮演」著工作人員,而戲開演後,他們戴上面具,「re-pretend」29個不同的角色,身份雙重,甚至是多重的轉換,你能分別得出誰是誰?誰又應當是誰?在演員本身/角色/角色中的角色間,我不禁在腦海裡辯證起這樣的認同問題,關於劇場的,也關於自身。
這後台的人生百態令人發噱,笑中帶淚,笑得開懷,卻也哭得坦然:英雄救美的悲喜劇,醒來是夢一場?愛情的甜蜜,僅僅是短暫的自我催眠?小人物的巨星夢,從來只能幻想?唯一的友伴,也永遠抓不在手心。唯一能確認的真實,是超過一百年深深的孤寂。永遠背對焦點的,是這些不可搬上檯面的劇情,我們需要台面上的幻象,來讓我們渡過幕後的真實。但所有的真相,這整個人生,卻也極有可能,只是我們帶著各種角色變換下的,海市蜃樓。
如,對自己的期望,對未來的夢想,對真愛的等待,對自我理解的欺瞞…,我們試圖在「real life」中建構的世界,跟舞台上所描繪出的幻覺並無二異。it's the "real lillusion". we make us believe, and we also give us belief. We believe what happened on the stage, just because we want to have that kind of belief in our life indeed. 那是果陀,果陀是真亦幻,是虛亦實;是永遠不會來,卻也是永恆的等待;是繼續活著的動力,也同時是放棄所有的動機。我們同情、怨恨、熱愛、嫉妒、接受、拒絕這些角色,為其哭笑,僅僅是對自我所知的情緒使然。
戴著面具的觀眾,坐在黑暗中,窺視戴著面具的演員上演的一切,而這一切,是被設定過的「真實」,是戲中舞台上的焦點之外,卻是戲外舞台上的燈光之下。
布偶女孩再度出現,劇場的幻象即將消失,將觀眾拉回「現實」。三位黑衣人背對著我們謝幕,向我們所見不到的觀眾鞠躬。觀眾席燈亮,黑衣人走出翼幕,自在的翹腳喝水,觀眾傻了,戲還未了?或這是「真實的真實」?他們以什麼身份坐在舞台上?他們自己?戲中的「自己」?演員?或,戲中的「演員」。我們被弄迷糊了,一如我們對人生長久的困惑,這才見他們笑著揮揮手說:「戲結束了,你們可以走啦!」
戲結束了嗎?
走出劇場外,戲才正要開始。
It’s our play, our illusion, our reality, the reality of illu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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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my first play in UK, which is presented in the Warwick Art Centre. I love and enjoy it A LOT!
How do we define theatre, drama, performance, ritual, and daily life?
the boundary is always blurry, even though we try to read, write, or understand every single word, but always, we just can only touch the tiny part of “reality”. we are blind people, and the whole world, the whole life, the whole idea of the universe is an elephant which is too huge to see the complete picture.
What can we do?
We just have to keep going, keep living, and keep our belief, even though the belief might be illusion.
and, maybe this elephant is noly a joke or an imagination of GOD.
The GOD, without any religious name and meaning, who is only the individual sel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