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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4/26
「你要不就愛,要不就恨,燙死我或凍死我都好,我就是不要一杯溫開水!」
醫院裡收訊不良只有三台的大電視機傳來這樣的對白,下午,我噗吃吃的笑著。用斜眼偷偷看你,一貫的,你說:這甚麼鬼戲!
是啊,這甚麼鬼戲,我同意。
SARS蔓延著,死亡彷彿來訪,在我們周遭,但我們都沒有戴口罩,一星期以來都沒有,夜晚,我經常想著離開,卻始終留下。
在病床上掉眼淚之類的,這情節太台灣霹靂火,未免太廉價了。
但鬼戲上演,躲也躲不掉。
只能說:好吧,我相信你。但相信是一種盲目,確實如此。在他方的妳是否也相信著呢?我不知道。腦子裡盤算著其實有很簡單直接的方法求證,卻沒有勇氣。
颱風錯過了,離開時卻掃過尾巴。我們靜悄悄的走在醫院的長廊上,彷彿永無止盡卻一下就到達終點,我明白,走出那兒,一切會回到某種原貌。但我能說,希望終點爆炸嗎?
走著,離開著,前進著,改變著,我無可預期也疲於猜測,更沒有力量拆穿與求證。所以就漫長的等待著吧,甚至愚蠢的希望由別人來證實這一切,是,如果妳看到了,就是的,我多希望是這樣,因為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做那個睜大眼把所有種子理清楚分明白的人了,現在,我已經把雙眼戳瞎了。
那末,既然如此,就沒甚麼好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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