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6/18
西班牙語裡的星星微笑著,亮了,又自行暗去
又是一個某某人說的好,生活的曲線像螺旋,看起來很短,但又可以無盡的拉長,彈跳之間,迷惘亦或了然都旋轉著,終究昏眩,而目不轉睛
就像練習芭蕾旋轉,總要找到前進的定點,迅速的將頭轉向那方,第一位置在直線上,跟隨節拍與喘息聲,要快,非常快
一開始總是跌跌撞撞,頭昏眼花很正常,久了,也只是習慣而已,老練之後,就可以挑戰黑天鵝的經典原地旋轉
莉西達避免誤用[我]這個字,第三人稱比第一人稱來的有距離感,要用[她],對,她在終南山下掃地洗衣養貓,莉西達調整自己的生命處在一種似笑非笑的狀態裡,調整這件事,會這麼說表示原先並不如此,就像戴了牙齒矯正器那樣,拉著,是會酸痛的,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妳懂嗎?
喔,我用了第二人稱,而且不小心地,也濫用了第一人稱
我很難避免誤用[我]這個字眼敘說故事
陌生人妳懂嗎?就某部分而言妳是陌生人,而整件事情其實對莉西達或對我都沒有過去,或者應該說的是,永遠過去了而卻也因此停留在那個點上,像一根討人厭的小魚刺梗在喉頭,不影響吞嚥但令人感到窒息,但相對的,於妳而言,恐怕更加致命
四月,然後六月,之後盛夏,生活的螺旋無盡的拉長而綑綁,卻又像打開任意門那樣,一下子就進入了時間的流轉裡,沒有過程,即使有,也只是轉開門把的那一秒而已,一秒裡包含的,竟是三年到四年的延伸,妳訝異嗎?偶而我也感到難以置信
但
確實如此
非常殘酷,我們比一般人更冷眼看待相同的重複的他媽的非常虛無的各種悲歡離合,但卻無法成功止住氾濫且可笑的失落感,與更加嚴重的逃避態度
為此,莉西達根本,根本無法站在燈光下暴露淚水
終南山下僅僅是偽裝的藏身之處
事實上我對妳的哀求,連對象都分不清楚,也沒有開始與結束,而莉西達呢?她似笑非笑的,聽我說著一段段故事,一段段在夜裡輾轉的,跳躍的第一到第三人稱真實而虛假的故事
妳還在聽嗎?
風雨遮蔽了我的思緒,而火紅的橋,在無盡的螺旋裡依然屹立,不論是曾經的過路,或依傍著,到不捨離去,及至今的重新擁抱,一路交疊下來,它仍在那兒,那是終南山下,莉西達掃地洗衣養貓的地方,她要我轉告妳一聲抱歉與感激,讓她能暫時不被迫離開這避難所
而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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